风吹进大殿,扬起四周挂着的还愿红线,然而,她眼巴巴地看了半晌,还是没等到那抹红衣白发的影子。
跌坐在蒲团上,宁池鱼抬头看着大殿中央的月老像,皱紧了眉。
郑嬷嬷在角落里看着,忍不住去后院喊了沈故渊一声。
沈故渊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已经谢完了的梅花,淡淡地道:“我知道。”
“知道您还让人等?”郑嬷嬷摇头:“好歹听听她要说什么。”
一片枯黄的花瓣顺着风飞到他抬起的指尖上,沈故渊看着,轻笑了一声:“我知道。”
郑嬷嬷错愕,看了他两眼,终于是没再劝。
宁池鱼在大殿里等了一个多时辰,背后总算响起了脚步声。
她猛地回头,就看见沈故渊神色平静地俯视自己,薄勾了嘴角,问:“你想吃糖葫芦吗?”
愣了愣,池鱼不解地皱眉。但毕竟是有求于人,态度得放端正,于是她点头:“想。”
“跟我来。”沈故渊抬步就往外走。
时辰正好,街上集市热闹,沈故渊从容地走在她前头,引来不少人的围观。池鱼夹着尾巴低着头踩着他的脚印走,有些不耐烦。
若不是因着知白,她断然不会与他这样散步!
前头就是个糖葫芦摊儿,沈故渊在葫芦山面前站定,掏了铜板给小贩,然后摘了一串下来,递到她面前低声道:“微玉,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