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通,司寒夜总算是能好好开车,他的眼睛不时的瞄着白欣辞蹙眉的脸。
“欣欣,我要不还是送你去医院……”司寒夜想起母亲的话,心头忽地升起一阵喜悦,“妈说……你这样可能是因为……怀孕了。”
白欣辞猛的抬头看他,被呕吐刺激到微红的眸子闪动着几分不自然。
她逃避似的看向窗外,声音沉静,像是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不会的,跟你的每一次之后,我都会吃避孕药。”
“是完全按照你之前的意思做的。”
踩在油门上的脚顿了下,司寒夜脑中空白一瞬,霎时间想起他曾经强迫白欣辞吃避孕药时,她难过的样子。
“欣欣,我……”
白欣辞调整好心绪,转过头看着他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担心的隐患发生。”
“隐患……”这确实是他说出去的话。
曾经捅出去的刀子,现在扎进自己心里,司寒夜这才知道那有多疼。
红灯的间隙,司寒夜想抓住白欣辞的手,却在她的腿上落了个空。
他想解释,想挽回,想说自己当初是多鬼迷心窍。
但现在空落落的掌心,却让他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回到家白欣辞把自己关进小房间里,她又从盒子里拿出那只破碎的表。
她想离婚。
这样的想法从他拿着视频质问自己,从母亲在大火中惨死那天开始就已经定下了。
可不知为什么,对上司寒夜那张脸“离婚”两个字却始终不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