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肆也沉默下来,眼底汹涌的怒意逐渐消散,颤抖的心脏搅的胸腔里翻腾倒海,他忽然有些茫然无措,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充斥着她那句,活着受苦。
而她的苦,都是他带来的。
保镖终于拿来了衣服,流艳接过来,披在沈言肆的肩头,“您不要担心,姜稚鱼……”
她想说些让他放心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却突然说不出来了。
什么吉人天相,她说不出口,在这个时候,她甚至也私心的希望姜稚鱼能如愿,但在此之前……就在刚刚,她给姜海瑶打了个电话,她或许是姜稚鱼在离开之前,唯一惦念的人了。
这个丫头的一生或许就该这样结束。
“动用所有关系,去联系最好的医生,我要她活着。”
半晌过后,沈言肆开口吩咐。
他想,只要能留住她,只要能给他一次机会,留住她!
对于死亡的恐惧,从未有一刻像今天这样庞大,他害怕,害怕死这个字会跟姜稚鱼牵扯在一起,如果她真的死了……
他不敢想。
“您来之前我已经联系过了,晚点会有结果。”流艳叹了口气,暗自呢喃了一句,“只怕是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