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波尔多斯问道,“这个米莱迪究竟是谁呀?”
“一个很妩媚的女人。”阿托斯呷了一口杯子里冒着泡沫的葡萄酒。“这个不要脸的酒店老板!”他突然大声说道,“拿安茹红葡萄酒来充香槟酒,还以为能骗得过我们呢!对,”他又接着往下说,“一个妩媚的女人,她曾经对我们的朋友达德尼昂很有好感,后来他不知道干了什么得罪她的事,她一心要想对他报仇,一个月前想让他死在火枪的枪口下,一星期前想毒死他,昨天又在红衣主教面前要他的脑袋。”
“什么!在红衣主教面前要我的脑袋?”达德尼昂脸吓得煞白,大声说道。
“可不是,”波尔多斯说,“千真万确,我是亲耳听到的。”
“我也是。”阿拉密斯说。
“这么说,”达德尼昂沮丧地垂下手臂说,“我也不用再白费劲了;还不如朝着自己崩一枪来得干脆!”
“这种蠢事不到万不得已可别干,”阿托斯说,“因为只有这种蠢事真的是无药可救的。”
“可是我结了这么些仇,”达德尼昂说,“说什么也逃不了咯。先是牟恩的那个陌生人;接下来是德·瓦尔德,我在他身上戳了三剑;然后是米莱迪,我撞穿了她的秘密;最后是红衣主教,我搅了他的复仇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