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是热的,呼出来的气息也是热的,心却是冰冷冰冷的。
我真想眼睛一闭就死在他怀里算了……
但最多就是借着酒胆,最后抱一次他罢了。他怀里那清冽的气息,不是我迷恋得起的毒。
早知道他已有青梅竹马的妻子,我又何苦蹉跎这么多年的光阴。从我十三岁遇见他,到如今十九岁了……
到了门口,我抽回手,转过身对他一稽首,笑着说:“就送到这里可以了,多谢易大人的招待。”
他目光沉沉看了我片刻,直到下人来接我,他才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也带走了他留在我身上的最后一丝温度与迷思。
那年春天,他告了一个月的假回去,也没有说原因,但我自是知道的。
大哥、皇嫂又旧事重提,说要给我指门亲事,我仔细想了想,便也答应了,大哥问起我心中那人,我便说他已成亲。大哥便也不再提起他,挑挑拣拣了一些对象,让我试着相处看看。
我跟着那些男人或者听曲子,或者踏青,或者吟诗作赋……
总找不到与他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仿佛就算周围再喧哗,我也能听到他的呼吸,我的心跳。
我想,我终究是不愿意将就的。
与其和一个不喜欢的人过年,不如自己一个人。
我对大哥说:“不着急,慢慢来,缘分之事,不可强求。”
他看着我,只有叹气。
春末的时候,易道临回了帝都,却没有带他的师妹回来,一日下朝后我忍不住好奇问他,他道:“故土难离,她本是淳朴的人,不喜欢帝都的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