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茵更是光火,无处发泄,只能在房中一径打砸。
因为下人们早已得了信,纷纷退避开她,生怕殃及自己。
瓷器碎裂的声音接连不断,兰茵身边的侍从躲不开,只得瑟瑟在庭中,不敢靠近房中半步。
这位祖宗一生气,谁靠近都没好下场。
县令来的时候,一盏玉杯正被丢出来,碎在县令脚前。
他被惊得后退半步,又心疼嘶声,蹲下去捡碎片。
但玉盏碎得彻底,看起来也没什么重新修好的可能,县令只得丢开碎片,往里走去。
房中满地狼藉,能砸的东西几乎都被砸干净了,兰茵坐在榻上,手中死死绞着锦帕,恨恨骂着“贱人”。
看见县令进来,她更是重重哼了一声,起身往里走去。
县令哎声,赶紧跟上。
“兰儿,你这又是闹什么呢。”
兰茵绷着脸,一副不愿搭理县令的模样。县令去牵她的手,她也甩手避开。
县令拧着眉,无奈道:“兰儿,父亲也是为你好,他们可得罪不起啊。”
“你说你也是,大清早的,跑人家屋外做什么……”
他微微一顿,嘶声:“兰儿,你该不是……?”
兰茵面颊上晕起淡淡红色,冲淡了紧绷神色,她有些着急:“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