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那几千卢布。去他的几千卢布!我讲的是女人的脾气:
女人的心是朝三暮四的,容易变心,又充满恶行。
这是攸力栖兹 [2] 说的,我很同意。”
“我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喝醉了,对吗?”
“没有喝醉,却比喝醉更糟。”
“我是精神上醉了,彼得·伊里奇,精神上醉了,可是好啦,别说了……”
“您这是要干吗?准备往手枪里装子弹?”
“往手枪里装子弹。”
米卡果真启开了手枪匣子,打开火药囊,仔细地往枪里装进了火药,把它填紧。随后取了一颗子弹,在装进去以前,先用两个手指捏着举起来,放在蜡烛光前检查一番。
“您看子弹做什么?”彼得·伊里奇带着不安的好奇心观察着。
“没什么,产生了一种想象。比如说,如果你想把这颗子弹射进自己的脑袋里,那么在装进枪里之前,你看不看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