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笑:“到时候再说呗,没有发生的事情,想那样周全做什么?记住,时间总是会过的,到时不妥之事一定全部妥当。”
夜里做梦,梦里便是那个连面孔都没看清的白衣女郎,她的耳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她说:有了我,你快乐吗?
从梦中笑醒。那白衣女郎,居然是Day的声音。
那吉拖我去登记结婚时,我有意外,却无喜——恋爱六七年,不需动脑也知结局一定是走入婚姻。电影里有过求婚的各种画面,多是男人求,女人应,男人坚定,女人惊喜。求婚时应该有香槟、玫瑰、指环、吻、音乐,甚至直升飞机、豪车、珍宝、男人女人喜极而泣。我对我的婚姻做过种种设想,偏偏没有想到这一出:那吉所在的银行要盖楼,已婚部门经理可以享受百平方米以上的福利分房待遇。那吉通知我结婚时,像换算汇率似的不停算给我听,这套房如果按市场价会是多少万,虽然我已买房,但是房子多一处不嫌多,转手卖掉的话可以让我们提前七八年退休去某国某海滨或某农场闲逸百年……她说了太多太多,兴奋得声音都略略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