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素来是个聪明识时务的。
这时,沈如烟却忽地反应过来她的话:“你方才说,皇上昏迷?”
吴贵人有些莫名,却还是如实道:“从长春宫回去后第二日,皇上便发了热,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呢。”说完,似是察觉自己说的不妥,她忙又道,“我并非说姐姐的错,只是太医说皇上那日是受了风,这才加重了伤势。”
沈如烟点了点头,心思却明朗起来。
许是觉得她担忧赵玉楼,吴选侍细细道:“本就不重的伤,皇上如今已然大好,姐姐不必担忧。”
沈如烟随口同她聊了几句,吴贵人小心翼翼地问道:“还未问过姐姐身子如何?”
“近日还好,大抵是有好转的罢。”她话没说死。
吴贵人叹了口气:“我同姐姐一起入宫,却总不得交心,我知姐姐谨慎,只是我也想同姐姐说句心里话,若可以交换,我宁愿代姐姐受过。”
沈如烟诧异地看着她,没说话。
“我知姐姐是个重情义的,若能代姐姐受过,你定不会不管我。”吴贵人苦笑一声,“不说什么情深义重的场面话,我只是看准了姐姐不会置我于不顾,便想躲个懒,躲在姐姐的庇护之下罢了。”
沈如烟打量她许久,忽地道:“你不想得宠?”想起后宫里众多咸鱼的嫔妃,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
闻言,吴贵人惊讶又恍然地看了她一眼,像是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