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这么说来,裴二郎是最有机会在灼灼身上动手脚的人。只是他既然缠着灼灼,便说明他是灼灼的恩客,为何又要下此毒手?灼灼为何宁可扔出铜铃寻人求助,也不愿意找他帮忙?灼灼坠亡之后他又去了哪里,为何置身事外,毫无与他有关的消息?此人……疑点甚多。”茅一川低头想了许久,“天天,你可知这个裴二郎到底是何许?人?”
天天似乎有些为难:“我听说……他的父亲乃是……裴炎。”
茅一川听后猛地瞪大双眼:“裴炎!”
裴炎,今年刚刚加授黄门侍郎,位极宰相!牝鸡司晨案怎会莫名其妙地和他扯上关?系?
张少白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同样眼前一亮,重新来了兴致。
茅一川又问了一遍:“你确定?”
天天回答说:“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
此时张少白忽然插嘴打断:“八九不离十,都知道裴相次子裴彦先是个大淫棍,灼灼艳冠洛阳,他不去一亲芳泽才是怪事一桩。”
茅一川沉吟片刻,心中已有计较。他拿着刀转身出门,头也不回,只不过看其架势,定是不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绝不回头。
明明可以回玉脂院了,但天天偏偏不走,抱着姐姐的骨灰坛就去了柴房,还不忘把门闩好,生怕张少白翻脸赶人。
张少白原本只想着利用牝鸡司晨案结识茅一川,让他帮忙寻找一些五年前太子疑案的线索。可没想到牝鸡司晨案居然又和裴家这等庞然大物有了瓜葛,想到这些他也是心思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