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车剐墙上,掉了层漆。
……
邵雪新入学,什么都新鲜。这点她不随郑素年,社团报了一大堆不说,还进了秦思慕当部长的外联部。偶尔和郑素年打电话,思慕姐长思慕姐短,把他烦的够呛。
他是真怕了这女的,三言两语就让他一个多月心神不宁。
外人的事还没料理明白,自家后院又起了火。国庆节第二天,郑素年起了个大早,满心满意只有一个想法:
他是被骗上车的!
裴书走得太靠前。他往前窜了两步,一把抓住了柏昀生的后领子。
“你国庆没项目了?”
柏昀生穿的衣冠楚楚,被他一拽仪态尽失。他拍掉郑素年的手,煞有介事地看着他:“你不知道我上个设计挣多少是吧?”
他们美院的学生到了大三就有不少在校外接活的了。柏昀生商业设计接触得早,课业也没落下,被教授带着和校外公司合作了几个大工程就有了人脉。到底是年轻气盛,有了钱腰杆就直,做人做事都不像以前那么吹毛求疵。
可郑素年觉得那也不至于买了车票就去大理啊。
这事还是裴书撺掇的。他那天去火车站接同学,揣着手站在车次屏幕底下琢磨,一眼相中了一趟北京到昆明的K字头列车。转车到大理加起来得四十四个小时,眼见着国庆在即,裴书格外期待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