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在肖恩的房间里,兰茜满脸通红、气急败坏地嚷道:“我懂了。我已经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明白了一件事——在我们家里,至少有一个以上的神经病存在。要不就是我,要不就是我妈,或者我们全家都是!”
“到底怎么了,兰茜,什么事让你气成这样?”肖恩问。
“还能是什么事?我昨晚回家试图跟我爸妈谈一下关于世界末日的事,结果我才说了没两句话,他们就不耐烦地打断我,说‘你是不是神经出问题了,这种无聊的事都相信’‘叫你去和陆华他们一起学习,你就只知道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堂,你考不上大学,那才是真正的世界末日’——老天啊,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对牛弹琴!”
肖恩安慰道:“算了,兰茜。既然没法交流那就不谈了吧。你也冷静些,不用生这么大的气。”
兰茜一摆手:“是的,我已经彻底冷静了。我的确错怪了我的父母。就从我居然妄想和他们达成某种共识这一点来看,我就该明白确实是我疯了。”
“那你呢?柯顿,你和父母谈的结果怎么样?”肖恩问。
柯顿叹气道:“和兰茜差不多。他们关心的只有身边的事,我还根本没来得及细说,他们就将话题引到别处去了。而且我能看得出来,就算我把整个过程讲完,他们也只会把这当成个科幻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