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峰似乎也并不领情,接着就说道:“贼人就藏在渝州城西北面的一座庙宇里面,我准备即刻动身去渝州城,诸位作何打算我不打算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就此别过吧,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
恒峰走了,就像来的时候一样,白衣胜雪,负者一柄门板大剑,徒步而行,面色冰冷,只是作为这一走和一来的见证者的云藏锋心里想法却是不一样了,来的那个恒峰飘逸潇洒,寒气袭人,走的这一个只有无边的萧索和寂寞,一个人一把剑,一袭白衣一双布鞋,背负的是蜀山的江湖,坚持的是孤独的剑道,也许只有一个同样孤独的人才能够成为这把出尘入世宝剑的剑鞘。
夜幕渐渐落下,春娘唤来桌子板凳掌起了灯。秋儿看云藏锋心情似乎不好,亲自下厨做了一份宫保鸡丁和凉茄子,从后院凉井里取出半壶又逢春和一些桃子李子,西瓜是吃不到了,这个季节里的西瓜不甜,还需要长两个月呢。又逢春是秋儿自己酿的,总是头年剩下的烂李子烂桃子剥下了肉放在坛子里,然后经过秘法封存,总是要等上一年,等到来年春末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放到凉井里冰过才好吃的,所以得了个又逢春的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