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曜头也不回地走了,司马道子望着皇帝的背影,疑惑地问李太妃:“娘,皇兄他是不是生气了?”李太妃心中盘算着念头,王恭头上那四根华蘤就好像四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心中更是愤恨。她低头瞧见小儿子天真地望着自己,她一把搂住司马道子,说道:“你皇兄不会生气的。道子呀,你要知道,娘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你将来可要听娘的话,孝顺娘。”司马道子扭股糖一样在李太妃怀里钻了又钻:“道子什么都要听娘的,绝不会惹娘生气。”李太妃嘻嘻一笑:“若是将来娶了媳妇呢?要是媳妇不听娘的话,道子是不是要听媳妇的?”司马道子大声道:“媳妇要敢不听我娘的话,我就打死她!”李太妃心里乐开了花,一把搂紧司马道子,连声道:“我的乖儿子。”
司马曜闷闷不乐地回了寝宫承明殿,晚膳也没有用,闷不作声地和衣躺在榻上看书。秦敬有了教训,也不敢多言皇帝的事,只让人又重新做了晚膳送了进去。余光瞥见他进来,司马曜头也不抬说道:“朕没胃口。”
“陛下,多少用点。”
司马曜不耐烦了:“朕说了没有胃口。”
秦敬低下头不敢再劝,正想出去,却听司马曜说道:“把殿门关上。”秦敬关好了殿门,正不明所以,又听司马曜道:“把衣服脱了。”秦敬忙把外衣、内衫都脱了,规规矩矩地叠起来放在一边,夜里很是寒冷,他冻得悄悄跺脚,却不敢多话。瞧着他那样子,司马曜又好气又好笑,伸手递给他一套衣服,压低声音道:“把这套换上。”秦敬吓掉了魂:“陛下,臣不敢。”